清晨,天刚蒙蒙亮,而长安城中已是一片火海。叛军和北方的夷敌攻入了城中,烧杀抢掠,无数百姓沦为了难民,他们大多抛弃了自己积攒半生的积蓄,只为能够更快的逃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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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,皇宫一处偏僻的宫殿内。
“娘娘,陛下和贵妃他们已经向南逃离了,皇宫中的守卫和御林军也已尽数离开,我们被抛下了。”一位只有十二三岁的小宫女,焦急的对一位身着月白色宫装的妃子说道。
“我知道。”只见那女子神情淡漠,似乎对着宫墙外愈发临近的砍杀声充耳不闻。“你快些和其他的宫人顺着小道离开皇宫吧”说罢,她轻微摇了摇抱着怀中的孩子,在一处软榻上坐定。
“娘娘!”那宫女的声音愈发焦急,“您就算不为自己考虑,也要为您怀中的小皇子考虑啊!请您快些随我们一同撤离吧,那些叛军要来咱们这处宫殿,还得有些时候,咱们若立刻离开,也未尝不可。”
“不必管我了,你快些走吧”女子一脸坚决,再不回应身旁宫女愈发焦急的催促声。小宫女终究还是害怕了,她跪下冲女子重重的磕了个头,便急匆匆的离开了。
“不必躲了,出来吧。”那女子冲着身后的一处阴影喊道。
“在下唐夕,见过公主殿下。”唐夕微微弯了弯腰,向女子行了礼。
“不必多礼。”女子为在言语只是走向唐夕,将手里的婴儿递给了他,“我知道公子前来必是身有所托,也知公子背后之人是为了这个孩子而来,而非为我本身。”那女子顿了顿,继突然向唐夕跪了下来。唐夕怀抱着孩子,一时间躲闪不及,只得微微弯下腰去,有些慌乱地让女子起身。
“公主有事直说便是”唐夕说道。
“公子既然前来,想必已经知道妾的身份。妾正是五年前西域月国送来的和亲公主,这些年在宫里还算有些恩宠,幸得有了个儿子。”那女子顿了顿,继而又说道,“其实在妾身离开故国之前,便已知道边疆已有不宁之势,各地节度使分据一方,与周边的小国时有勾结,只是那时妾年纪尚幼,又是女子,便不曾在此处多费心力。而现如今,长安城内大乱,北狄和叛军勾结,西域诸国也野心勃勃,皇帝与贵妃逃难之时虽有大批宫人和皇子被留下,但在那危急之时,妾幸得跑到了陛下身前,本以为陛下看在妾和小皇子的份上,会给妾一条生路。”
说到这时,那女子有些哽咽了起来。“未曾料想,皇帝一看到妾身便大怒,说着,正是妾身这等蛮夷之人,乱了大唐社稷,还要拔出佩剑来砍妾身和妾身的孩儿,妾身实在慌乱,只得护着孩子跑路,好在那时皇帝也是自顾不暇,妾身才得以保全。”
“如果妾身所猜不错,公子背后之人定是西域之人。而妾的皇子有着大唐和西域的共同血统,有了这样一位皇子,来日若是他们向大唐的疆域进攻,便也有了足够的理由。若是天命不佑,他们篡得大唐江山,妾的孩儿必将身为傀儡,被推上台前。”
唐夕听得有些动容,其实唐夕从师傅那里接下这个任务之时,并未料想许多。他本以为只是那人心疼妹妹和外甥,深陷于其中,想救他们于水火,却未曾想,此事竟然牵扯甚广,甚至会威胁到大唐的统治。
一时间,他也有些许的迷茫。毕竟自己只需要将孩子带走,便可将任务完成,但现下这女子声声恳切,且她所言也句句在理,一时之间,唐夕倒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“我不会让这个孩子陷入到政治漩涡之中,不仅因为他是无辜之人,更是因为若你所说为真,定有无数人将为此丧命”唐夕对着女子保证到。
女子听罢,心中心中感激不已,再三对唐夕表示感谢。
唐夕也未再多言,只是将怀中的孩子抱得更紧了些,继而转身施展轻功,在叛军到达这所宫殿之前,带着这个孩子离开了皇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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